浴室顶灯的光发柔。看小说就来m.BiQugE77.NET
岑知雾的后背抵着洗手台，瓷面的凉意渗进衣料，可脸颊却烫得发慌。
霍臣枭站在她面前，呼吸混着浴室里潮湿的热意，缠成一团说不清的黏。
空气里静得厉害，只有窗外偶尔飘进来的夜风，裹着浴室的热气掠过耳畔，留下一阵痒。
岑知雾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“咚咚”地撞着胸腔，又混着他极轻的呼吸声，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反复回荡，连水汽都仿佛凝固了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
她心想，既然这件事已经问清楚了，那他可以离开，让她好好洗澡了吧？
可没想到，话还没说出口，男人先迈进了两步。
每走一步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就缩一寸，浴室里的空气渐渐凝住，连窗外的夜色都被隔绝在外。??
岑知雾下意识往后退，后腰很快抵上冰凉的洗手台，瓷面的寒意透过衣料渗进来，她有几分不知所措。
男人终于停在她面前，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角。
他垂着眼，视线掠过她微颤的唇，落在她攥紧的手背上，声音淡得没波澜，却带着不容退避的压迫感：“他只送过你珍珠发夹？”
声音很淡，像浴室里刚漫起的冷空气，没半分起伏：“没送过别的什么东西？”
当然有了。
她小时候怕黑，母亲有事不在，只能一个人睡，陆辞川就送给了她一只小熊玩偶，告诉她可以把玩偶当成他，晚上就不会害怕了。
第一次参加晚宴，他给她戴上一顶精致的小王冠，说“小满，今天像公主”。
后来他去上大学时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生日，时不时寄礼物回来，裙子包包首饰，和各种稀奇古怪又可爱的小玩意都有。
只是那一支珍珠发夹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，对她来说，有特别的含义，所以才会格外珍惜。
不过岑知雾心知肚明，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出来。
她故作镇定，刻意让声音里裹着点自嘲的轻飘：“又不是他喜欢我，怎么会总送我东西？”
浴室顶灯的光落在霍臣枭喉结上，他没立刻说话，只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嗤笑，气音混着潮湿的空气飘过来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凉。
虽然他没说话，但岑知雾似乎从他这一声语气里听出了赤裸裸的嘲讽。
像是在说：他就这么小气？
她：“……”
真实话实说了，你又不高兴。
霍臣枭往前挪了半步，阴影彻底将岑知雾笼住，他垂眼时，眸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。
“他没多送你东西，”他上身微微前倾，指尖轻轻蹭过她搭在台沿的手背，没用力，只像羽毛扫过，“那你呢？有没有送过他什么？”
尾音落时，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指节，动作轻得近乎缠绵。
岑知雾猛地绷紧脊背，却感觉那股暖意顺着指尖往上爬。
她心底倒吸一口凉气。
怎么还接着问啊，到底有完没完了？
她脑袋摇得像拨浪鼓，十分坚决的否认：“没有——”
话音刚落，就听见霍臣枭喉间溢出一声轻笑。
不是先前的冷嗤，这笑声没有那么刺人冰冷，但仍然再有点微妙的压迫感。
他往前凑了凑，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，黑眸里盛着点促狭的光，语气却依旧淡??
“你喜欢他，”他的指尖轻轻勾了下她垂落的发丝，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撩拨，“没送过他东西？”
热气混着他的声音扑在脸上，岑知雾脸颊瞬间烧起来。
她咽了咽口水：“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