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兴邦按了挂断键,笑笑:“一个合作伙伴。看小说就来m.BiQugE77.NET”
季槐脸上一丝笑意也无,她淡淡地问:“既然是合作伙伴,为什么不接?”
谢兴邦将手机丢在桌子上,“下班时间,不想接。”
桌上的氛围顿时变得奇怪,不远处的保姆们都低下了头。
谢厌淮忽地没了胃口,他丢下筷子,喝了一口温开水。
季槐静静地看着谢兴邦。
男人上了年纪,不复年轻时那般风流浪子的模样,眉宇是不加掩饰的烦躁。
她嘲讽地勾起唇,“是那小三打来的吧?”
谢兴邦脸色难看地说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季槐嗤笑了一声,“你不觉得这个问题特别可笑吗?”
谢兴邦冷漠地看着她,目光全无往日的怜惜纵容。
季槐说:“我能容忍那私生子健康长大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你一分钱就别想给他。”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谢兴邦脸上俱是厌烦,“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吗?”
“这怪谁呢?”季槐冷着声音,“是你出轨,是你在外面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,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谢厌淮厌烦地用帕子擦了擦手,随意丢在桌子上,上了楼。
每次一聊到这个话题,这两人至少要吵个二十分钟的架,不停地翻旧账。
季槐跟谢兴邦年轻时,也是四九城里一段佳话。
风流贵公子在宴会上对刚有点热度的小明星一见钟情,不顾父母反对也要娶回家,义无反顾地进了婚姻这座围城。
相爱的时候没有矛盾,结婚以后,日日相处,矛盾反而多了。
谢兴邦第一次见到邹莲那天,刚和季槐大吵一架,他在家里待不下去,索性来酒吧,打算借酒消愁。
邹莲那时刚跟初恋男友分手,她无法跟一个连出去吃顿饭都要考虑半天的男人共度一生。
分手后,她既没有学历也没有一门像样的手艺,好在一张脸长得不错,索性在各种夜店酒吧兼职。
她是服务员,上酒的时候,谢兴邦多看了她几眼。
因为邹莲和季槐眉眼间有一点相像。
那晚他喝得大醉,被人扶到了包间。
陪同喝酒的朋友自作主张,找来了邹莲,在酒意下,他以为季槐来接自己回家了,被翻红浪,春风一度。
第二日,谢兴邦捂着酸疼的后脑起身看清邹莲时,第一反应就是要瞒住季槐,唯恐她知道。
他给钱打发了邹莲。
谁知道她竟然怀了孕。
等谢兴邦知晓时,邹莲已经快生了。
那时季槐远在国外拍戏,要去半年。
这半年里,谢兴邦经常去探望邹莲和那个刚出生的孩子。
比起季槐的泼辣,邹连的温柔更吸引人。
他不知不觉地沦陷了。
大概是他行事太高调,季槐没过多久就知道了。
她漂洋过海,在谢兴邦面前甩下离婚协议书,让他二选一。
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一个是只有一张脸能看,其余一无是处的酒吧服务生。
孰轻孰重,一眼明了。
他和邹莲断了,他本打算等季槐一走,私下里再去找一找邹莲。
结果邹莲带着儿子,离开了京城回到了老家。
他那时才发现,他低估了邹莲的自尊。
一晃这么多年,谢兴邦越来越后悔他当时的选择。
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男人的劣根性,他时常怀念和邹莲相处的那段时间。
-
邹莲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,依旧无人接听。
她的脸色变得惨白,摇摇欲坠,要扶着床头柜,才能站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