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海岸的空气带着咸湿,何雨柱把车停在能望见旧金山湾的一处高地。看最快更新小说就来Www.Biquge77.Net
风吹得他头发凌乱,下面是繁忙的港口,起重机像钢铁巨臂缓缓摆动。
他眯着眼看了会儿,心里有了计较。
没进城,他调转车头往南开了段路,找了个靠近小码头的汽车旅馆住下。
房间比路易斯维尔那间还旧,墙皮有些剥落,但窗外能看到海。
他需要一艘船,一艘即将开往远东、管理不那么严格的货轮。
接下来两天,他换上更旧的衣服,像本地无所事事的闲汉,在金门大桥以南的几个货运码头转悠。
有时坐在防波堤上看着海浪发呆,有时在路边摊买份炸鱼薯条慢慢吃。
眼睛看似放空,意念却细致地扫过泊位上的每艘船。
他“听”到水手们用各种语言闲聊,感受到轮机舱的震动,“看”到船长室里摊开的航海日志。
大部分船的目的地不对。他耐着性子等。
第三天下午,一艘船壳漆皮有些剥落的散货船进了视线。
船名是“太平洋贸易者”,船员们正懒散地做着出航前准备。
意念仔细探查后确认:目的地香港,明晚离港,船员不多,有几个货舱空着。
就它了。
离港前夜的凌晨,码头上最安静的时刻。
“太平洋贸易者”停靠的泊位灯光昏暗,只有驾驶台亮着微光,值班水手在打盹。
何雨柱从一堆集装箱阴影里闪出,没走舷梯。
他选了个船体中段被黑暗笼罩的位置,确认周围无人。
跳船,从船上找地方,进了船舱。
舱里堆着些废弃缆绳,散发着机油和铁锈味。
他找了个角落坐下,从空间取出面包慢慢啃着。
接下来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了。
第二天船在晨雾中启航。
轮机轰鸣透过钢板传来,船身微微震动。
他靠着舱壁,意念始终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感知,注意着外面的动静。
偶尔有船员从舱外走过,脚步声和谈话声都很清晰。
航程漫长。他大部分时间安静待着,靠空间里的食物和水度日。
有次两个水手打开舱门进来取备用缆绳,他提前躲进种植空间,直到他们离开。
第七天夜里,货轮即将抵达旧金山进行最后补给。
何雨柱知道时间不多了。
在船静静停靠在外港等待进港时,他如法炮制,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的海水,向岸边游去。
湿淋淋地爬上岸,他在一个废弃小码头后面进空间换了干衣服。
是时候进行最后一次“光顾”了。
他早就留意到洛杉矶郊区有座不起眼的私人庄园,属于一个热衷收藏东方文物的富商。
根据此前搜集的信息,那里安保比博物馆松懈得多。
当晚他出现在庄园外围的树丛里。
避开巡逻的保安和几处简单的红外报警器,他找到一处偏僻墙角。手按在泥土上,故技重施。
地下挖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轻松。
很快他就来到主宅地下。
意念向上探查,一个宽敞的收藏室出现在感知中。
紫檀木架上摆着青铜器,墙上挂着古画,玻璃柜里陈列着瓷器玉器。
保安在楼下看电视,声音隐约传来。
何雨柱意念扫过整个收藏室,锁定那些最珍贵的物件:几件商周青铜,一幅宋代山水,一套明清官窑,还有几件良渚玉器。
心念一动,收藏室里那些珍品瞬间消失,只留下空荡荡的展架和挂画墙上淡淡的印痕。
他立即后退,迅速回填通道。
从树丛中钻出来时,洛杉矶的夜空依旧宁静。
他整理了下衣服,像个晚归的居民,步行离开这片高级住宅区。
第二天中午,他在一家中餐馆吃饭时,听到邻桌有人在议论某富商家中失窃的传闻。
报纸社会版角落也登了条小消息。